爸爸再爱我一次（下）
#作者想赶紧写完拉倒的心昭然若揭#
#其实想写的在上篇已经写差不多了，之后这些不知道什么展开的玩意儿都是我家键盘自个儿写的，跟作者没有丝毫关系（。 #
七、
尹小姐最近很不开心。自从张启山一天到晚粘着她爸，害她和爸爸都没有时间独处的时候开始，她就越来越烦张启山。在长沙的时候也就算了，居然一路跟回北平！
搞什么！那是我爸爸哎！！做什么一副你才是他亲儿子的样子啊！！！
……
哦，好像她也不是亲生的。
好烦。
尹新月逛街都逛得没趣极了，刚出门没多久便折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张启山，把她爸爸，压在桌子上亲。
？？？？？？？？？？？？
尹新月呆立了一会儿，完全不敢相信，她爸这颗水灵灵的白菜，居然，就这么，被拱了？？？
她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张牙舞爪扑过去推开张启山，把爸爸护在身后，双眼气的通红：“张启山！你在对我爸干嘛！！！”
张启山用手背一抹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和你爸正在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
尹新月对张启山仅剩的一丝少女绮思灰飞烟灭，破口大骂：“你放屁！”转身握住爸爸的手，焦急地问：“爸，是不是这个王八蛋强迫你？你尽管说，咱们家家大业大，捅死个把人渣没在怕的！”
张启山：“……”这完蛋玩意儿搁谁教的。
齐垣轻咳了一声：“他说的是真的……爸爸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尹新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你再说一遍？你看上他哪儿了啊！”
齐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他长得好看啊。”
尹新月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甘心地问：“除了好看呢？”
齐垣想了想：“那没了。”
张启山：“……”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尹新月跺了跺脚，撒泼耍赖。
齐垣拉开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来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同意。”
尹新月想也不想就说：“这人一天到晚板着脸，那么凶，还恩将仇报！”
躺枪躺成筛子的张启山：“……恩将仇报？”
尹新月瞪了他一眼：“你在新月饭店捅那么大娄子，我帮了你，你拍拍屁股就走了，还不是恩将仇报！”
张启山：“所以我对你爸以身相许了啊！”
尹新月：“……”怎么办没有办法反驳。
她气急败坏地说：“我不要你这样的妈！”
张启山从善如流：“我入赘。”
……论不要脸，怎么比都是输啊。
拿张启山没辙，尹新月看向她爸，嘴里“他”了半天，忽然灵机一动，说：“他比彭三鞭才大两岁，丈母娘和女婿一样大说出去不丢人啊！”
张启山：“……”谁是丈母娘？？？
齐垣瞥了她一眼：“所以你愿意嫁给彭三鞭了？”
尝到口不择言恶果的尹新月：“……”爸爸阅读理解是这么做的吗？！为了让我乖乖嫁人，年迈的老父亲绞尽了脑汁。
看爸爸这么油盐不进，打定主意和张启山在一起，不依不饶要把自己嫁出去，尹新月非常委屈。
如花少女失去父爱，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齐垣叹了口气，把他家小公举拉过来坐到他身边，刮了刮她的鼻子：“别不高兴了，看你这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不管爸爸和谁在一起，你都是爸爸的宝贝女儿啊。”
尹新月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嘟着嘴小声说：“爸，我不想嫁人，我就想守着你。”
齐垣乐呵呵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说什么傻话。女孩子大了哪有不嫁人的，彭爷是你亲爹给你定的亲，他最后一点念想就是看你能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况且我看这孩子也不错，粗中有细，肯定会待你好的。他要敢对你不好，你告诉我，休了他回来爸养你！”
“爸……”想起从小到大爸爸给她扎小辫儿、穿裙子，每天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骑马摘花放风筝，宠着她护着她不让她给人欺负，尹新月越想越难过，扑进爸爸怀里，哇的一声哭了。
张启山深吸一口气，默念“她是齐铁嘴的闺女”三十遍，终于忍住了把她揪起来扔出去的欲望。
八、
尹新月出嫁那天，锦衣华服，十里红妆。
齐垣恨不得把所有珍藏放进女儿陪嫁的箱笼里，彭家也不含糊，包下一辆火车上北平迎亲。
齐垣亲手把她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仰着下颏对他说：“我把新月交给你了，你好好待她。要是让我知道……”尾音微微拖长，是人都能听出话里的意思。
彭三鞭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憨厚地笑起来：“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爸……爸您放心，我肯定对媳妇儿好。”
尹新月抿着嘴，眼泪要掉不掉，拉着爸爸不肯放手。
齐垣把手抽出来，拍了拍她的头，轻声说：“去吧。”
尹新月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终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齐垣轻吁口气，双手拢在袖子里，满脸疲惫。
张启山拿着一件大衣走出来，披到他肩上，把他揽进怀里。
“这么舍不得，怎么还是把她嫁出去了。”
“你不懂。”齐垣看着女儿离开的方向，轻叹一声：“我护不了她一辈子。”
九、
“张启山！你倒是还手啊？！”
张启山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尹新月自从嫁到大西北，时常跟着彭三鞭走马队、倒沙土，跟她老公鞭术刀法学了点皮毛，一身匪气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切磋的时候，彭三鞭有意让她，她虽然知道，但觉得自己功夫怎么也还算学的不赖，年年过年回门就找张启山的茬。
张启山不胜其烦。他要敢还手，晚上还能上床睡吗？！
齐垣倒是戴着副瓶底厚的眼镜乐呵呵地领着女婿剥着松子看两个人打架。
齐垣笑眯眯的：“小彭啊，新月这几年过得挺高兴的，这么有精神，多亏了你啊。”
彭三鞭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应该的，应该的。”
齐垣紧接着叹了口气：“就是你这耙耳朵的性子要改改，对老婆好是应该，太惯着也不像话，你看新月现在这个女土匪的样子。”
彭三鞭：“……”爸你讲道理，惯孩子你称第二没人敢评第一。
削了张启山一顿，尹新月身心舒畅。
把他拽到爸爸看不见的角落，尹新月点了根烟，长靴的铁跟有节奏地咔嗒咔嗒点着地，冲张启山扬了扬下巴，往他脸上喷了口烟：“给你多少钱你才肯离开我爸。”
张启山：“……”有生之年能被问到这个问题心情不是一般的复杂。
他双手环到胸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已经从少女蜕变成少妇的姑娘，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么多年你还没放弃。”
尹新月白眼翻到后脑勺：“这么多年你还不肯离开我爸呢。”
张启山感觉太阳穴又疼了起来：“你爸现在过得挺好的。”
“呵。”尹新月哂笑一声，“天天被你睡还叫好？”
……这都跟谁学的！！！
张启山被烦了这么多年，终于决定放下男人的尊严，搬出一个完美的借口，致命一击，一劳永逸：“跟你交个底吧，其实你爸，在上面。”
尹新月惊得退了一步，把张启山那不输自家老公的体格子从上到下来回扫了十几遍：“我爸……在……？！”
是啊，昨晚还教他坐了个莲呢。张启山脸上一片坦然，没有一丝心虚。
尹新月狐疑地看着他：“所以，你是……不行吗？”
张启山：“……”你还是趁早回西北去吧。
十、
张启山带着彭三鞭准备出门给那爷俩买点儿东西，刚下楼，就看见齐垣窝在沙发里，尹新月趴在他腿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讲的高兴了，一齐呵呵呵笑起来，好不亲热。
张启山快酸死了，小声嘀咕：“多大的人了，还和她爸腻腻歪歪。”
尹新月趴在爸爸腿上让她爸给掏耳朵。
齐垣眼睛已经开始有点花了，拿着小银勺掏的小心翼翼，掏一下就要举着手电,隔着老厚的镜片眯起眼看老半天。
尹新月耳朵痒痒的，舒服的直想睡觉。
“爸，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吗？”
暖黄的灯光映的齐垣脸上神色格外的柔和，他轻抚着女儿细软的头发，笑着说：“幸福啊。”
尹新月抱着爸爸的膝盖蹭了蹭，闭上眼小声嘟囔了一句：“便宜那王八犊子了。”
既然爸爸过得开心，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啦。
尹新月抿着嘴笑起来，觉得自己很幸运。
虽然上天夺走了她的亲生父母，却给了她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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