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19801126

姑娘别怕,我确实是流氓🙂

【一八】【张启山x齐铁嘴】 《经年(中)》

#你们嗷嗷喊甜喊直接娃娃亲,我都不好意思说接下来全是大砍刀#
#糖含化了玻璃渣就开始露了出来(。#
#今天微博开的狐狸马车被举报,我心很累,有些人这个样子我以后真的很难开车#
#但回头一想被举报说明我车开的成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4、张启山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齐铁嘴攥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的香甜的模样。张启山有点好笑,抽出手在齐铁嘴眉心弹了一下。就见他浑身一激灵,吓得跌坐在地上,迷迷瞪瞪地揉揉眼睛看到佛爷醒来,立即手忙脚乱爬起来扑倒床边,两只手扒着床沿,笑的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佛爷!你醒啦?你渴不渴?饿不饿?背上还疼吗?”
张启山看他说话的时候那两枚尖尖的虎牙时隐时现,眼睛圆溜溜湿漉漉,明明奔三十的人了,还这么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可真是……
张启山忽然很想摸摸他的头。
他搓了搓手指,还是没伸出手,只是出声止住了齐铁嘴话头,喊了副官进来。
“副官,你把八爷送回家。”张启山看了齐铁嘴一眼,然后闭上眼,很疲惫的样子,“老八,回去吧。”
“哦……佛爷,您真没事儿了?”
“嗯,夜深了,赶紧回去吧。”
“那、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齐铁嘴磨磨蹭蹭地起身,跟着副官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八爷,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走到齐铁嘴的小香堂门口,副官把装着拔尸毒没用完的剩下半根参的红绸盒子递过去,“八爷这么破费,怕是老婆本儿都掏出来了吧?”佛爷没事,副官心情轻松愉快,还有心思开八爷的玩笑。
齐铁嘴本来想骂副官有病,他送出这一整根参,哪有再拿回一半的道理?听了这话,登时翻了个白眼劈手把盒子夺过来。
“是啊,八爷我身家单薄,就这么一样拿的出手的东西可以给人姑娘当聘礼,还给佛爷切了一半儿去!你们张家最不缺的就是人参,赶明儿等你家佛爷好了,非得让他赔十根八根这样的货色给我不可。”
连声笑着应了,副官向八爷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齐铁嘴关了香堂大门,哼着歌蹦蹦哒哒回了房间。
这老婆本儿嘛,自然是用在老婆身上的。
齐铁嘴摸着盒子,嘿嘿嘿地笑了。

5、齐铁嘴喜欢佛爷,特别特别喜欢。但他怂,不敢说,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只怕露了一星半点儿,佛爷就与他疏了、淡了,再回不到从前。
齐铁嘴欢欢喜喜地陪着佛爷远上北平,虽然不知道佛爷带他来干嘛,忽略随行的二爷和二夫人,这种只有两人的堪比度蜜月的出游,让他心里甜的直冒泡泡。而且……新月饭店的人给他们开的竟然是大,床,房!
妈的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齐铁嘴觉得这家饭店的服务员是能干大事的,见着那些waiter恨不得人手一块大洋的撒钱。
晚上,齐铁嘴刚要爬上床,被佛爷伸手拦住了。
“老八,你干嘛。”
“啊?”齐铁嘴有点懵逼,“上床睡觉啊……?”
佛爷按住被子不让他掀:“这是,我的床。”
“……”齐铁嘴愣了一下,随即谄笑道,“不是佛爷……你看这床这么大,就、就分我一点儿呗?你一个人睡,多冷清啊……”
佛爷收回手,背靠到枕头上,拿起床头的报纸翻看起来:“那边沙发也挺大的。我一个人睡习惯了,不冷清。”
“别介啊佛爷!”齐铁嘴急了,跪到床上,笑的愈发讨好,“您看我这身板儿又不占地方,赏我一个角就行,那沙发硬了吧唧睡一晚肯定骨头都散了,您忍心让我睡沙发呀?”
说完脱了外褂钻进被子里,只露一双眼睛在外头,偷偷瞄着佛爷。
张启山被他这耍无赖的行径气笑了,卷起报纸在他额头上锤了一下:“你晚上给我老实点,敢乱动就自己滚到沙发上睡。”
“哎!”齐铁嘴揉了揉额头傻笑起来,心里一直往外泛甜水,甜的他都感觉齁嗓子。
“佛爷?佛爷……?睡着了吗?”没听见回应,齐铁嘴用最小最轻的幅度翻了个身,小心翼翼地抓住佛爷一根小拇指,指腹轻轻在关节处摩挲。

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
佛爷胸怀家国,没什么时间儿女情长,就这样陪在他身边,也挺好的。

6、第二天拍卖会,佛爷点三盏天灯,求娶新月饭店老板的千金。
齐铁嘴只觉得顶头一道晴天霹雳,如遭棒喝。
世界崩塌,大概也不过如此。
障目的迷雾渐渐散开,好似那一厢情愿的美梦,轰然破碎。
佛爷为点那三盏天灯,烧了半年的收成,资金短缺时,齐铁嘴毫不犹豫掏出自己全部的身家。
“佛爷,这是我这些年做买卖攒下来的钱,除了一些日常所需,其他都在里面了。”
看见佛爷投向他的目光带着感激,齐铁嘴就觉得,值了。

真值。

7、回长沙的火车上,齐铁嘴靠着车门,看着车厢里两对璧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想说些什么,但忍不住心里的酸涩泛滥成灾,逆流成河。张了张嘴,还是保持沉默。

那里没有他的位置。

来北平时,他坐在佛爷身边,回长沙时,他只能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聊的热闹,自己仿佛是……是一个外人。
可不就是外人嘛。齐铁嘴自嘲。

“唉,我感觉有点饿了,想去餐车吃点东西,你们要不要一起?”
找了个话题,齐铁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格格不入。
二爷和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佛爷与尹小姐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不去”,然后惊讶地对视了一眼。二夫人见了,捂着嘴偷偷的笑。
“你们俩倒是默契……”齐铁嘴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那我自己去了。”说罢,逃也似的离开。

齐铁嘴后脑勺抵着车壁,呆呆地望着车厢顶。火车哐哧哐哧,晃得他感觉自己有点站不住。
抬臂挡住车顶刺眼的灯光,齐铁嘴蓦然有些想抽烟,特别特别想。
掏出一块大洋换了身边人一根烟,那烟是拿自家种的烟叶子卷的,吸了一口,齐铁嘴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摘下眼镜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谁知越抹眼泪流的越凶。

车厢狭小,只能容纳四个人。
佛爷身边,只有一个人的位置。

而那个人,不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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